牙医收入丰厚是现代社会的观念，唐茂生到四川的年代，人们对牙医几乎没有认知，觉得“牙疼不算病”。此时的中国战乱、饥饿、瘟疫不断，人们处于朝不保夕的惶恐之中。能应对各种疾病的“全科医生”才能立足，而一个专业牙医只能坐冷板凳。那时，牙医学不但在中国是一个陌生的概念，甚至连西方医生也不太重视。

黄天启在谢道坚、唐茂生的帮助下，进入华西协合大学药学专业，这个专业当年仅招收了9名学生。6年后其中8名学生以优异的成绩毕业，而另外一名学生的命运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改变，这名学生就是黄天启。

林则在主持牙症医院的工作中深切地感到人才奇缺，唐茂森便向他推荐了正在药学系读大三的黄天启。林则起初不以为然，一个对牙医学一无所知的中国年轻人行吗？

唐茂森便找来谢道坚，两人一同向林则推荐。于是林则对黄天启进行了一番考察，发现他思维敏捷，动手能力强，在班上名列前茅，是一个难得的人才，便动员黄天启转学牙科。

可是，没有想到黄天启不愿意转学，原因是药学为6年制，他已经读了3年，再过3年就可以毕业了。找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，维持一家人的生活，赡养父母都不成问题。而牙科不但要重新开始，而且学制更长，他不想再给谢道坚、唐茂森增加经济负担，也希望能尽快挣钱。

林则便耐心说服黄天启，并表示如果他学业优秀，不但为他攻读牙学申请奖学金，还会资助他去加拿大多伦多牙医学院深造，使他成为中国、乃至亚洲最优秀的牙医。

黄天启被这个宏伟的计划打动了，终于同意转学牙科。这是牙科招收的第一名学生，一个从嘉定走出来的青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