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0年7月,我带着毕业证书踏入医院大门时,护士站电子屏上跳动的“疫情防控”四个字,为我按下了职业生涯的快进键。防护服里的12小时,教会我医者的担当——每个数字背后都是鲜活的生命。
2021年,我在手术器械的寒光与隔离酒店的暖色间穿梭。第五次穿上防护服踏入隔离酒店时,607房的降压药盒叠成俄罗斯套娃,209房萌娃用牙膏在镜面画满歪歪扭扭的爱心。而在无影灯下,我曾用0.3秒精准递出22cm腹腔镜抓钳,监护仪的滴答声与晨光同时抵达——护理工作既需要温度,也需要柔软的心。看着患者安返病房的背影,突然明白无影灯照亮的不仅是病灶,更是护理专业的精密之美。
2022年在肿瘤科值夜班时,镇痛泵的滴答声总在凌晨2点达到峰值。护理过一位癌症晚期气管插管的病人,他说不出话,只能拿着小孩子涂鸦用的画板,写下“我想活着”,反复地擦了又写。后来总会想起那块被反复擦拭的画板——原来生命最磅礴的呐喊,有时不过是画板上那几道倔强的划痕。
如今在神经内科的病房,面对认知障碍的老人、肢体偏瘫的患者,时间仿佛被拉成了慢镜头。在这里,我学会了用放大镜般的细致观察病情变化,更懂得了神经内科的护理,是在神经突触的细微震颤中,守护人类最珍贵的意识光芒。
从发热筛查点到神经内科,五年间走过的每个科室都像块拼图,拼凑出护理职业的全貌。那些在防护服里蒸发的青春,在手术台旁凝固的专注,在监护仪前悬着的心跳,最终都沉淀为对生命的敬畏。
TA说
南丁格尔的提灯照亮的不仅是病床,更是护理人永远向光而生的初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