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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道坚:止于至善(五)
文/徐杉

如今在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院(2000年四川大学与华西医科大学两校合并,校名为“四川大学”)能看到这样一组雕塑:一个头戴瓜皮帽、身着长衫的年轻华人男医生,正为一个华人男患者诊治牙病;病人身后站着一位戴眼镜的年长外籍医生,全神贯注观察年轻医生操作。


人物原型来自唐茂森和黄天启,以当年一张黑白工作照片为蓝本雕塑而成。这组雕塑是华西口腔医院的标志之一,也是中国牙医学顶级殿堂的组成部分之一。


黄天启的另一位恩师林则1968年12月在加拿大去世,享年84岁。他与夫人林铁心(A.T.Lindsay)虽然没有孩子,却被誉为“中国现代牙医学之父”。


林则一生有40多年服务于中国,培育了许多优秀人才。1999年,四川大学华西口腔医学院为纪念他对中国现代口腔医学的杰出贡献,为他铸造了一尊铜像矗立在华西口腔科教大楼前。


黄天启1985年去逝,享年94岁。他一生为无数患者解除痛苦。另外还著有《瓷在牙科学上的运用》《牙齿与健康》《牙体修复学》等牙医学专著。并先后担任四川省人大代表,省政协常委,第三、四、五届全国政协委员,四川省人民医院口腔主任等职。


“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,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。故虽有名马,祗辱于奴隶人之手,骈死于槽枥之间,不以千里称也。”


谢道坚与黄天启不正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写照么!如果黄天启在嘉定没有遇到谢道坚,或者谢道坚没有资助这个穷孩子上学,黄天启的人生会如何?或许如他的父亲做一个裁缝,或者做一个力夫,重复嘉定众多穷人的人生轨迹。


黄天启成为中国第一个牙医学博士,不但造福于更多的人,也标志着口腔疾病研究、预防、诊断、治疗的牙医学在中国成为一门学科。 


小小的牙齿不但可以反映出人的身体状况、生活环境,乃至家庭教养,甚至还能折射出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,以及文明程度。在西方发达国家,70多岁老人拥有一口光洁牙齿比比皆是,可是在中国尤其是农村截然相反!今天一些“成功者”身家数百万,但无论名牌加身,知识填补,早年生活的状况总能从牙齿露出端倪。因此,可以说牙医学的进步,是社会进步的标志之一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