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样一群人,他们有着“催眠大师”般的魔法,让正在承受着病痛的人踏踏实实地睡去;他们陪伴在患者的身边,牵引着患者走进安稳甜蜜的梦境;等到患者醒来,只会看见那一双充满善意而专注的眼神,目送着自己离开。他们是麻醉医生,那个在无影灯下带着患者穿行梦境的人。让我们一起来听听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麻醉科的故事。
党亮
铮铮硬汉 铁骨柔情
2012年来到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麻醉科的党亮,是一名转业军人。出生于新疆喀什的他,曾在乌鲁木齐生活了36年,还参加过维和部队,2008年去到非洲的刚果,在那里服务了9个月。非同寻常的生活工作轨迹,塑造了一个铮铮硬汉的形象,但当他一开口说话,便将硬汉的“铁骨柔情”暴露无遗。
“我真的没想到三年过去了,她会记得我。”在党亮的麻醉生涯中,记忆最深刻的是,一位剖宫产的产妇竟然在三年后的手术室里认出了他。在手术间,麻醉医生一律都穿绿色隔离服,戴帽子和口罩。这位产妇是如何认出党亮的呢?
原来,是党亮的声音让她一下子就记住了他。党亮说话声音柔柔的,在众多医生带着理性与逻辑性的“遣词造句”下,他的声音确乎有着“虎斑霞绮,林籁泉韵”的质感。
对患者的那份“柔情”,源于党亮对自己母亲的爱。1997年的夏天,党亮是新疆医科大学临床专业大三的一名学生,恰逢开学,党亮的母亲接受了甲状腺瘤的手术,从120斤一下子瘦到了80斤。党亮着急了,曾经选择学医也就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,如今母亲真就病倒了,自己却不是什么医疗专家。于是,党亮背着被病痛折磨着的母亲来到医学院,一个教室挨着一个教室找内分泌、心内、呼吸等学科的老师。“从那时起,我就下定决心,一定要学好这门学科。”在医学院学习的日子,党亮每周只休息半天,其余时间全部精力都花在了教材、实验、操作上。
“我应该是实现了当初定下的目标,患者都很信任我,在我面前,他们踏实地睡一觉,醒来就健健康康了。”
江敏
从“与我无关” 到爱上医学
2002年来到麻醉科的江敏,算是科里“元老”。从医17年的她,有着麻醉医生敏锐的触感和冷峻的直觉。“你要足够的细致,才会发现细节,比如手术中出现的迷走反射,一不留神就会危及患者的生命。”江敏谈及自己的工作,沉着冷静的脸上浮现着一丝兴奋。曾经的她其实并不喜欢当医生,“大学填志愿时,是我爸妈帮我填的医学院,我自己并不喜欢当医生或者教师,感觉责任太重了。”不违背父母的意愿,“乖乖女”硬着头皮来到了西南医科大学,没想到渐渐就爱上了医学。
江敏的丈夫也是一名医生,11岁的儿子如今也表现出对医学或多或少的兴趣。曾经的医学“与我无关”到现在的息息相关,江敏觉得自己能够承受这份“生命之重”,并运用自己所学让周围的人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,“我们的邻居知道我是医生后,经常在微信上求助我。能够帮到他们我很开心。”江敏说自己作为一名麻醉医生,看到曾经躺在手术间的患者被治愈后生活质量比从前更好了,她觉得这就是一门艺术。
赖广益 邹姮婧
直男和学霸 打出“组合拳”
赖广益,33岁,一副“直男”的模样,高中时特别喜欢生物课,于是考进四川大学华西医学院,致力当一名“医学技术狗”。在赖广益填写高考志愿的那一年,新都学霸邹姮婧在《萌芽》杂志上看见一篇题为《你想学医吗?》的文章,被其中“如梦似幻”的医生情结深深感染了,于是决定报考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。两人那时就是两条平行线,但同为医学院的莘莘学子却在2012年的成都市第一人们医院的麻醉科交汇了。在麻醉科的共同期待下,他们俩走到一起,结为了“革命同志”。磕磕碰碰,跌跌撞撞,“早晚碰个头,有事你说话”,七年过去了,两人共同进退,如今都成为了麻醉科的“中流砥柱”。麻醉科主任欧珊给与了两人颇高的评价,一个“搞科研”一个“钻技术”,打的是货真价实的“组合拳”。
“在工作中,我们不会谁让着谁的,除非对方拿出有力的论据。” 邹姮婧说,麻醉科就是一个“女汉子”云集的地方,拖拖拉拉扭扭捏捏打不好漂亮的仗。赖广益一点也不呵护自己的妻子,但他在工作之外却温柔得能挤出水来。
“麻醉科的工作不轻松,可是我们都把它当成家一样,彼此信任,共同合作,心里有归属感。” 赖广益说。